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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刀剑乱舞][物不动] 幸运的刀 (完结)

物吉贞宗x不动行光,不逆。

没有别的CP。

短篇完结,坐等打脸。物吉大概有点黑,注意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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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短刀的队伍满员了,你先跟着胁差队的物吉贞宗吧。”


金发少年走出队伍,笑容灿烂的举起手,“不动君!这里哦!”衣服上的金色饰物跟着手臂的摇动一起晃荡着,审神者朝他点点头,可是眼前新来的短刀并没有回头看向物吉。


“嗝……因为是没用的刀所以随意打发吗……”写着甘字的酒杯摇晃着,他低下头去,深紫色的前发遮住同色的眼睛,并不算是在反驳主人,但是面对着主人还打酒嗝的行为太过失礼,使得场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,主人似是有些不悦的以袖掩唇,长谷部眉头微微皱起,上前半步像是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人抢先了一拍。


“别这么说嘛!不动君也笑一笑!”比不动行光高了半个头的瘦弱少年从背后环抱住他,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强硬的用手指在他脸上捏出微笑的弧度,“笑容是最重要的!还有还有,酒也要少喝呢。”


胁差相较于短刀有着天然的力量优势,更别说物吉贞宗的练度比他更高,不动挣扎着,绑在脑后的马尾好几次都扫到了物吉的脸。

“放……放开我!!”

“哈哈哈,不动君的头发可真长……嘶,有点痛啦,别再甩了啦。”

明明是一方钳制一方拼尽全力挣扎的搏斗,物吉爽朗的笑声却让人觉得这仅仅是少年间的玩闹,像是可靠的哥哥在安抚别扭的弟弟,氛围似乎有些缓和过来,审神者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,物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将半拖半抱的将不动带出了大厅里,悄悄的朝厅中担心的织田刀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。


“嗝……你……嗝……你干什么啊!”

因为生气与激动,不动行光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,更是连着打了两个嗝,物吉才刚把他放开,就看到他朝着自己瞪大眼睛质问着,不只是脸颊,连脖颈都涨得通红。就算再怎么觉得自己是不受期待的没用的刀,在新主人面前被同僚如此压制,的确是莫大的耻辱。

“不动君!”而金发胁差却是更加出人意料,非常热情的握住了不动行光的手,上下摇晃着,一双金橙色的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,完全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,“欢迎你来到这个本丸,我是物吉贞宗,以后请多多指教啦!”

“……我这种没用的刀没办法指教你什么……”面对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带敌意的同伴,他的愤怒也在那个笑容里渐渐散去了,不知道该如何与物吉相处,只能甩开他的手,扭过头说道。

“好的!就让我们一起为主人带来幸运吧!首先是马当番!物吉贞宗与不动行光,出击!”

“喂……等等!你听我说话……!把酒还给我!”

物吉吸取了被头发打到的教训,改用一只手揽住不动的脖颈,强行带着他向马厩走去,另一只手将甘酒杯高高举起,他比不动要高出半个头,不动被他的手压住肩膀也跳不起来,怎么都够不着那酒杯,心中的挫败感愈演愈烈,最后只能无力的垂下手,踉跄的跟着物吉的脚步。

……反正我就是把没用的刀……被人欺负也……

他的恼火与不甘最终都会成为深深的抑郁,明明是信长公的爱刀,却没能保护主人,没能将这份爱返还给主人,这样一把刀,被人欺负也是理所当然的,反正他不动行光只是一把没用的刀而已。


就算物吉放开了他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蹲在了田边,不动也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,一言不发,也不再想着要抢回自己的酒杯,金发胁差因为拿着酒杯,只用一只手所以不太方便,拨弄了好久才成功的达到了目的,开心的欢呼了一声。

“来,不动君,伸出手来。”

见到不动行光没有任何反应,他便自己将手中鲜艳欲滴的果实塞在了不动手里,然后托起不动行光的手,像是示好一样将果实展现在他眼前。不动的视线也跟着移动起来,掌心触感微凉,物吉送给他的草莓大且饱满,一看就很好吃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是物吉贞宗!”

“……那又怎么样啊?”他不明白这个时而天真时而强硬的同僚在想些什么,像是在欺负他,又像是在对他好,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第三次的自我介绍,难道是觉得自己是没用的刀所以记不住他的名字吗。

“前主人是德川家康公,是一把被他重视着的幸运的刀!所以!”物吉将不动张开的手慢慢合拢,温热的手心就将整个果实包裹在了里面,“我也想为不动君带来幸运啊。”

“幸、幸运什么的……就算有了那种东西,我也还是一把没用的刀……”虽然这么说着,他毕竟也还是少年心性,被温柔相待就会很容易暂时的忘记不愉,不动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那鲜艳的水果,汁液溢出散于唇齿间,是身为刀时没有尝过的味道。

“……好甜,和酒完全不同。”

“恩恩,不过也有果酒,我也挺想知道草莓酒是什么味道的,啊顺便说一句……草莓吃之前要洗的哦!”物吉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说道,不动正啃草莓啃到一半,顿时噎住了,偏过头去咳嗽起来。

“这种事情你应该在吃之前和我说!”他盯着那吃到一半的水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,只看到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,金发少年低下头来,同色眼睫如蝶翼翩翩,明明同样是速度快的刀种,他却完全反应不过来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吃到一半的草莓被人咬走,只在指间留下碧绿的叶。

叼走草莓并吃掉的人收回手顺势擦去唇边沾到的汁液,还用一副很开心幸福的样子说道:“好吃!种出他的田当番的前辈们真是非常了不起啊。”


……这家伙是笨蛋吗?

这家伙绝对是彻头彻脑的笨蛋。

因为是一个不会用脑子的笨蛋,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像笨蛋会做的事情。


他忽然觉得有些泄气,会去考虑这个笨蛋的行为的自己简直也像个笨蛋一样,只能一把夺过物吉手上的酒杯,往仓库外晒着的干草上一躺,实在是被折腾得有些累了,太阳晒得身上暖暖的又很舒服,便索性翻个身想睡个午觉,照顾马什么的睡醒再说。

不动眯着眼睛,只能模糊的看到身前物吉的轮廓。

“不动君累了吗?”

“恩。”

他随意应了一声,没有睡得很熟,所以能感受到物吉搬走了一些干草,小心翼翼的避免打扰到自己,长靴踏地的声音逐渐远去,过了一会又重复的响起,不动行光能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干草越来越少,然后物吉似乎停留在了面前,他在睡意朦胧间想,自己是不是该避开这里,让物吉搬走剩下的干草,但是物吉什么也没有说,悉索的声音响起,有什么轻薄的东西盖在了他的身上。


不动悄悄的睁开一只眼,看颜色和外观大概是物吉的外套,大概是已经搬了足够的干草,所以物吉也没有再回来,而是提着水桶给马冲起了凉,他和马儿们的关系也很好,一个人和几匹马玩着也很开心,远远的都能听到笑闹声。

虽然不吵,但是不动行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
他索性将眼睛全部睁开,直面着太阳让瞳孔感到了刺痛,只能稍稍移开目光,然后在这近乎安静的环境下,他又想起了织田信长公,也想起他吟诵的那句:

不动行光,九十九发,人中五郎左御座候。

引以为荣的前主最终成了刀生苦痛的源头,就是酒也无法抑制住从心底蔓延开的悲凉,他蜷缩起来,用力的拽紧物吉的外套,竭尽全力让呜咽不要从唇齿间溢出。

不熟悉的缥缈气息随着微风走到了他的身旁,后背被轻柔的抚拍着,不动行光紧闭着眼,不想去分辨来者是谁。




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。

不知道审神者是出于何意,一直让他跟着物吉贞宗远征和内番,偶尔出阵也是在物吉带领的队伍里,这只能让不动行光更加深刻的感觉到,物吉贞宗真的是个笨蛋,一个幸运的笨蛋。

物吉的脾气太好了,所以经常沦为这个本丸的苦劳人。不管是照顾马还是农活都首当其冲的认真完成,还会经常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工作,比如给自我中心的太刀收拾烂摊子,给自我中心的打刀收拾烂摊子,自从被分配了照顾自己的任务后,也经常任劳任怨的为酒鬼们收拾烂摊子,和他重量差不多的不动行光还好说,每当他费力的将次郎太刀或者日本号扛回房间时,不动睁开醉醺醺的眼,模糊的感觉物吉可能会被两个庞然大物直接压断,成为第一个折在本丸里的刀。

而物吉本人却对此毫无怨言,永远是笑着的,一根筋的努力着,就算忙得像个咕隆转的陀螺一样,也要把幸运带给主人和其他的同僚们。


完全像个笨蛋。


总觉得再偷懒下去像是在欺负物吉一样,他也放下了酒杯,帮助物吉整理起了田地,物吉显得很开心,一直兴高采烈的找他说话,使得不动行光在沾上泥土时想说的那句‘不会再有人看着自己了’也没能说出来,因为一直被那双闪闪发光的金橙色的眼睛注视着。

说不出口。


于是只能生硬的转了语调,说:“昨……嗝……昨天的远征……”

“恩?远征怎么了吗?难道说不动君受伤了?”物吉有些紧张的就要过来看不动身上有没有伤口,被他毫不客气的隔开。

“我没事!……昨天的远征审神者并不要求成功的,所以你也像那些太刀一样,偷懒不就行了。”他粗声粗气的说道,觉得自己说出这样关心人的话是很羞耻的事情,有些恼火的偏过头去。

“啊,头发落在地上了,等等!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不动君的!”物吉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亮闪闪的发夹,将不动的头发细心的夹了起来,顺势擦去了发尾上沾上的尘土,“头发长感觉也很苦恼呢……不动君的头发经常弄脏吧,所以我去问了堀川君!他就向我推荐了这种发夹,你看,这样别上就不会弄到地上啦。”

“……像我这样没用的刀,你不需要那么在意,到底是什么滥好人啊……药研和长谷部都不会这样。”不由自主的把物吉和以前的同僚对比起来,药研虽然可靠但是不会也这样无条件的惯着人,长谷部就更不用说了,对别人严格,对自己更加严格。

“当然会在意呀!因为我想守护大家,不管是太刀的前辈们也好,还是不动君,我都想把幸运带给大家!”

“……你是个笨蛋吗?”明明想问的是他会不会感到累,却像是忽然在责怪对方一样,物吉贞宗并没有做错什么,他只是普通的好人。

因为和自己不同,物吉是一把给予爱的刀啊。


不动行光忽然站起身来,却因为蹲太久脚酸所以身体有些摇晃,物吉连忙扶住他,疑惑的问:“不动君?”

“没事……我只是累了,先回去了。”

他推开物吉的手拿起酒杯想要离开,却听到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,依然充满活力与元气,却依稀带着一点点、不易察觉的冷漠。


“当个笨蛋不是挺好的吗,不管是人类还是不动君,都是因为想得太深所以才会感到痛苦。”

“所以不要在意一切,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就好了吗。”


不动行光倏地转过头去,脑后不是熟悉的马尾划出弧度的感觉,反而因为发夹的缘故而感到分外沉重,物吉贞宗的嘴角微微勾起,明明是往日熟悉的温暖笑容,却因为稍稍低垂的眼睫而感到陌生,风吹起他的额发,白色帽檐下的阴影也就愈发强烈了。


啊啊……这家伙的前主,可同样是战国三英杰之一啊。


他站在原地,看着物吉缓步走来,用纤瘦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,尖尖的下巴抵在了肩膀上,低声在他耳边呢喃着说:“当个笨蛋,自私一点,任性一点,就像不动君一样……一直一直忘不了,爱呀,恨呀,全部都牢牢记住,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不动君也是这么觉得的吧?”


咕隆,他吞了吞口水,物吉那柔软的声音现在只会让人发毛,不动抬起手来猛得往嘴里灌了一口酒,狠狠的打了个酒嗝。

“嗝!……我和你不一样,我是没用的刀……不能将爱返还的刀……”他的酒量并不好,忽然喝那么多一下子就上了脸,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起来。

“恩恩我知道哦,嘿嘿,所以我一开始就和不动君说啦,我是可以带来幸运的刀。”有些模糊的视线里,绽开的是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眼前晃荡的物吉温暖的笑颜,“我也一定会把幸运带给不动君的!”


明明比自己高体重却差不多的瘦弱胁差温柔的笑着,金发金眼就像一个小太阳,仿佛那眉间阴影只是他醉酒后的幻想,明明是一张可爱的脸,那些讥笑与冷漠都是酒精带来的错觉,一定是这样的。

真是没用的刀,竟然如此想象对自己友善的同僚……

物吉冰冷的手指贴在他的脸上,不动行光愣怔的看着他,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
“喝醉了吗?没关系哦,来睡吧,我会带你回去的。”金发少年微笑着张开了手,他像是被迷惑了一样,倒在了那瘦弱的胸膛里,酒杯从手指间落在了地面上,清亮的酒液洒了一地,因为酒精而燥热的脸颊贴在物吉温度微低的怀中,很舒服,但是也很冷。

酒醉后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扭曲,大脑糊成一团,什么都想不起来,他只能感受到物吉轻轻的托起了他的膝盖,于是他顺势蜷在了他怀里,闭上了眼睛,然而这次的梦中并没有出现醉酒唱着歌的信长公,而是物吉贞宗凉薄的神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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